? 這是迷你情書陪你的第69天 父親的墓在一座大山上,往年上山,都是走大馬路邊一條不起眼的泥巴小路,需要步行很久。今年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小路已經(jīng)變成白色的水泥路,車能直接開到半山腰,停在一戶人家的泥巴坪里,再爬幾步路就到了墓地。 墓地里躺著的除了父親,還有宗族里其他的親人,但于我來說,都是陌生的,包括父親。每個墳頭都已經(jīng)被修整了一番,砍去了野草和樹枝,插上了還帶著新綠的堅實的枝丫,枝丫上已經(jīng)掛了不少的白色紙錢,像一棵棵搖錢樹。 我記不清這是父親躺在這里的第幾年,對他的記憶更是稀缺得可憐,感覺更像是個陌生人,我也很少甚至幾乎沒有主動提起過我的父親,甚至對于父親沒有什么明顯的概念。直到這個清明節(jié)前的幾天,某個深夜,有人突然問起我的父親。不知道為什么,我的心頭咯噔了一下,涌起一股難過的情緒,鼻子一酸就熱淚盈眶,好像突然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沒了父親,那個可以被稱作“爸爸”的男人。 聽說父親是個手藝精湛的木匠,他的作品在鄰里間特別受歡迎; 聽說他單身多年,好不容易娶到老婆,老來得女; 聽說他盼望有個兒子,盼來的卻只有兩個女兒; 聽說他英年早逝死因不明…… 在我?guī)资甑挠洃浿?,對父親的記憶只有一回。那年我大概三四歲,有天,比我大兩歲的姐姐到外婆家看我,帶了些禮物,好像有衣服鞋子什么的,說是父親買給我的。那天,我跟著姐姐走了很遠的路,天快黑的時候,見到一個男人:在我模糊的記憶里,他弓著背,臉很大,肩膀?qū)捄瘛?/strong>男人那天似乎很開心,在黑漆漆的廚房哼著曲兒,燒起柴火做晚飯,小小年紀的姐姐也幫忙。我調(diào)皮,躲在男人身后蒙住他的眼睛,一開始只是輕輕地,接著越來越用力,直到他假裝求饒地說,“哎呀~哎呀~我的眼珠子要爆出來了”,我才慢慢松開了小手,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笑。這是我記憶里為數(shù)不多的非常愉快的片段之一。 那以后,我跟外婆外公住著,上了幾年學,等到七八歲,媽媽就把我接到了省城。好像是有年暑假,我再回到那個大山里的村子,就聽說那個男人去了。當時也不記得是誰送我到了那個曾經(jīng)的家,只見姐姐一個人孤零零地立在高高的臺階上,屋子的木門關著,那個小小的木屋里,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。是村里的親戚幫著忙把喪事操辦完了,才十歲多一點的姐姐也不知道是如何應付過來的。那天好像下過一場小雨,我陪著姐姐木訥地站在臺階上,呆呆地看遠處的山,迷霧茫茫。 如今二十多年過去,經(jīng)濟的發(fā)展讓這個小村子的樣貌翻了新。越來越多的泥巴路被修成水泥路,路邊很多漂亮精致的小別墅,每一棟都色彩豐富,造型獨特。站在高高的山頂一眼望去,湛藍的天空,大朵的云彩,照亮著對面山頭的片片新綠和花朵,明麗的春日暖陽下,那些新房子的屋頂閃閃發(fā)著光。 我們欣賞了一番新鄉(xiāng)村的美景,拍了一些照片。山下又來了一波人,姐姐跟他們打了招呼,寒暄了幾句。為了防火,今年政府已經(jīng)規(guī)定嚴禁燃放煙花爆竹,一同掃墓的人也一再提醒,等紙錢燃盡火滅了再走,避免火災。祭拜儀式開始,實際上我們也不懂什么跪拜的規(guī)矩,也沒人教我們這樣那樣的規(guī)矩。人世間的規(guī)矩,大概是用心,用了心,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規(guī)矩吧。我們在每一座墳頭分別掛上4樹“清”,兩紅兩綠,剩下的都掛在父親墳頭,然后在父親的墳頭前燒紙錢,點香,讓他來收了錢去,在陰間多享福,保佑我們平安健康。淡黃色的紙錢漸漸變成一堆紅艷艷的火苗,越燒越旺,太陽和火苗的熱烈溫度讓我們大汗淋漓。 下山的時候,幾個人竟然同時走岔了路,繞了一圈才走對,姐姐說是老爸舍不得我們走。我在心里說著:“老爸,我們走了,來年再來看你?!?/strong> 回程的時候,我特意去體驗了一次久違的大巴車之旅。車站還是那個車站,只是已經(jīng)破敗不堪。當年還只有七八歲的時候,第一次在這樣的車站里坐上大巴,人生便奔向了新的軌跡。這還是清明法定節(jié)假日的第一天,想必回城里的人少,車站里也沒幾個旅客,只有一個售票窗口開著。我在幾個老鄉(xiāng)后面排隊,見他們一個個手里都拿著現(xiàn)金,就慌忙問售票員能不能微信付款,沒想到她拿出手機就點出來一個付款碼來,順利地讓我買了最近一班車的票。買完票發(fā)現(xiàn)距離發(fā)車時間只有十幾分鐘,完全不需要等待,實在是少有的好運氣,更幸運的是剛好分配到一個靠窗的位置,頓時感覺像中了大獎。 不一會兒乘務員上來檢了票,清點了人數(shù),車就開出了站。速度不快,應該不到四十碼,司機助理是個大光頭,看起來憨得很,一路上幫忙清點人數(shù),告訴司機還有四五個空位,需要到哪些地方等幾個乘客上車。車上有幾個急性子,一路就嘀咕說車子開得太慢了,怎么還不上高速之類的。坐在我旁邊座位上的那個大姐,本來不是坐這個位子的,發(fā)現(xiàn)這個位子沒人,又要跟后排座位上的一個大哥聊天,索性在這里坐下不走了。大姐一路側(cè)著身子,跟后排的大哥說些家長里短,偶爾又撒嬌似地跟著前面那個抱怨的人小聲起哄道,“是喲,花了那些錢坐了這個嬰兒遙遙車,不曉得今晚12點能不能到得了喲!”后排的大哥笑哈哈地回應說,“沒事沒事,總會把我們這些人送到的,不然他還得管我們吃飯睡覺呢,不劃算?!?/span> 大哥有個快三十的兒子,今年準備結婚了,所謂家有喜事精神爽,大哥一路感嘆說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婚姻大事根本不著急,都二十七八了還無所謂。又說現(xiàn)在娶個媳婦不容易,哪個女兒家愿意讓孩子受苦呢?都得條件好呀!所以這些老一輩的,就只有全力支持他們,等到有了孫子孫女又得幫忙伺候,還生怕做得讓他們不滿意,這以后的日子啊,只有更苦的了。大姐說,是呀,現(xiàn)在的兒媳婦可不好伺候呢!大哥接著說,人這輩子多不容易呀,真正享福的時候幾乎沒有,去年誰家一個兄弟,看著好好的,還幫人蓋房子呢,突然就倒了,一口氣沒上來,說沒就沒了,一輩子就這樣了,你說這事兒,誰料想到呢…… 窗外藍天里的白云不時變幻著模樣,我的思緒也一路翻飛。那些富于變化形狀各異的云朵,不正好像極了人生的際遇嗎?眼看一大朵橢圓的,隨著車子飛馳,拐了個彎,就變了溜圓的。本來三朵依次排列的棉花糖,不一會兒就被風之手揉搓成兩坨,隨意扔出來,在空中自成形狀,開始新的游蕩,任由人們?nèi)ゲ聹y和想象。 一座又一座的山掠過眼前,有幾座還是記憶中的模樣,有幾處景也已經(jīng)印刻在心里,似曾相識,不曾改變。 ? 十年前的山和現(xiàn)在沒有差別 十年后的人已不是景中模樣 只是情誼無價,如 天之藍澈,海之深邃 永不退去 都看到這了,恭喜你可以領福利了 清明回來收獲了一批來自大山里的腐乳,請君笑納 來自邵陽崀山的農(nóng)家腐乳 堅持古法,匠心手作 黃豆自己種,豆腐自己磨 辣椒自己剁,絕無防腐劑 腐乳能好吃到什么地步? 反正,我只嘗了一口,就已經(jīng)刷新了我的“腐乳觀”! 想吃腐乳的找@漁夫 親情價:19元/瓶,兩瓶包郵,限長沙地區(qū) 目前鮮腐乳存貨僅100瓶,下手要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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