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大家更謹(jǐn)慎了。 不再把孩子當(dāng)物,而是把孩子當(dāng)人。 當(dāng)工具,就會隨便。 當(dāng)人,就會敬畏。 你會想,“我能否照顧好,養(yǎng)育好?能否給予他幸福而非苦難?” 這樣一忐忑,就猶疑了。 一猶疑,晚育族、丁克族越來越多。 樸樹是出了名的文藝青年。 高曉松說,當(dāng)年自己沒錢,向樸樹借,樸樹就說了兩字:“多少?”二話不說,借了。 后來樸樹也沒錢了,要他還,也是兩字:“還錢!” 這個細(xì)節(jié)很能恰如其分地說明他的性格—— 很純粹。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 這種人,會很真,不流俗。你們玩兒你們的,我活我的。別想綁架我。 你們那些大詞,自己打包帶走。我只隨心而為。做真我,過小日子,玩音樂。 所以他活得更內(nèi)外合一。 2014年,他在一檔節(jié)目中,談到自己的育兒觀。 說:“不敢嘗試做父親?!?/strong> 因為對世界沒有信心,對自己也沒有信心。 后來,他又參加一檔節(jié)目,談及不要孩子的事,說:“怕孩子受苦?!?/strong> 在他看來,生存的底色,就是苦難。 東渡是苦,西行是苦,南征是苦,北戰(zhàn)也是苦, 呆在原地苦,上天入地苦, 天上飛的、水里游的、地上走的都是苦, 躲避苦,迎敵苦,匍匐前行苦,臨淵羨魚苦,椽木求魚還是苦...... 眾生皆苦,無人幸免。 廖一梅在《琥珀》中寫下這樣的臺詞:只有在痛苦中,我們是平等的。 這么苦,怎么辦呢? 鉆又鉆不回去,只有厚顏無恥又死皮賴臉地活著。 我們沒得選擇。這是命。 但孩子呢?他們也必須接受沒得選擇的命運? 樸樹說:“我不忍心?!?/strong> 要是孩子受不了怎么辦?要是他不愿來怎么辦? 他選擇不替孩子作主。 劉瑜在《愿你慢慢長大》里也講過相似的事。 當(dāng)年她生小布谷,朋友問她:“為什么你要生孩子?” 劉瑜說:“為了讓人生更完整?!?/strong> 朋友說:“這豈不是很自私?用別人的生命來使你的生命更完整?” 劉瑜一驚,繼而承認(rèn),是的,生孩子就是自私的,她甚至想不出一個不自私的生孩子的理由。 所以她說:
能夠承認(rèn)這個想法,已經(jīng)是自由且自省的大人了。 大多數(shù)父母都認(rèn)識不到,以為生育是付出,是犧牲。 于是,怨氣充斥半輩子,“我十月懷胎生了你,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養(yǎng)大,你居然這么不爭氣......” 一心渴望孩子用現(xiàn)實的利益、精神的撫慰來報答。 這種心態(tài),當(dāng)然不能算無私。 而這對于孩子,也是一種無形綁架。 意識到這一點的父母,如劉瑜,就開始站在孩子的角落想:“我能做好父母嗎?我能面對種種未知的情況嗎?” 之前周迅在《金星秀》里,也談過類似的話題。 她也是不敢。 不是現(xiàn)實的不能,不是條件的不允,也不是心性的不欲,而是理智的不敢。 不敢負(fù)責(zé)孩子的一生。 不敢保證自己能甘心、耐心且細(xì)心地,在幾十年間,永不退休、不下崗、不下班地,做好母親的工作。 “你是不是可以負(fù)起這樣的責(zé)任?” 所以,她選擇再說吧。 我非常能體會她的感受。當(dāng)你越了解生命,越看見他人,就會對生育越恐懼。 這種恐懼,源于對生命真正的敬畏。 雖然明星日進(jìn)斗金,資源也厲害。 隨便叫得出名字的明星父母,如李湘、林依輪、黃圣依,兒女上的幼兒園,都是幾十萬一年的學(xué)費,甚至對外還還沒有名額。 不少明星的孩子,不到12歲時,就能與斯皮爾伯格英語對話,翻譯劇本,做女主角參加話劇演出。 這樣的成績,沒有資源的鋪設(shè),是不可能成立的。 普通人眼中的理想上限,就是他們的生活下限。 然而這樣的黃金起跑線,為什么有些明星還是不生一個孩子放在那里,讓他開始起跑? 李健的意思是,既然孩子來了就要跑,不如不來。 擁有類似觀念的,娛樂圈里一抓一把,遍地開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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