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者按:民宿來的朋友回去寫的一篇關于來民宿的文章,感動到了。作者其實是一位網(wǎng)絡寫手的老前輩了,文字功底深厚,是個率性又灑脫的北方女子,因為工作關系就叫她的網(wǎng)名賞月聽泉,分享如下,萬分感激。 我是從《狗日的中年》關注喇嘛哥的。 當年這篇文章火得一塌糊涂,我就在這一塌糊涂的時候,以抬著頭快把脖子支斷的仰望姿勢關注了這位大神。 關注了喇嘛哥才知道他原來是鄂爾多斯人。后來又從他的公眾號中,知道他開了民宿,知道了南糯山,看到了南糯山的云海,和西雙版納每個季節(jié)都不同的鮮花。 而去他的民宿純屬偶然。 我們的出行計劃原本是東北。在提著塞滿了厚衣服的行李箱上了火車之后,閨蜜說想去春暖花開的地方。而我剛看完喇嘛哥的一篇關于民宿的文章,于是我說,我也很向往去喇嘛哥的民宿。我打開喇嘛哥的公眾號,向閨蜜推薦了《狗日的中年》和喇嘛哥的南糯山,閨蜜說,那咱們就去唄。 美好的愿望總是無須預謀,只要有提議就一拍即合。我們從昆明頭戴花環(huán),一炮黃塵地奔向喇嘛哥。 到了西雙版納,能夠感到明顯溫暖的空氣和撲面而來的熱情。熱情高大的喇嘛哥、年輕帥氣的木木和75歲的知青大姐來高鐵站接我們。一見面熟悉的鄉(xiāng)音拉近了我們的距離,不用卷起舌頭說普通話,不用打開手機導航,仿佛就是一個多年的老友,在陌生的城市等著我們。不,不是仿佛,我們就是多年的老友,雖然從未謀面,但相見就已是一眼萬年。 在去民宿的途中,喇嘛哥說起他的故事,坦誠而幽默,毫不遮掩。不幸的童年;被人忽視鄙視從而邊緣化的青少年;先受人排擠,但靠自己努力和天賦慢慢被提拔的體制內(nèi)的工作生涯。種種不幸不公不平,在喇嘛哥的述說中,帶著些黑色幽默的味道。短短的半個小時車程,喇嘛哥用他的故事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立體的他,讓我們了解一個中年人曲折而掙扎的成長史。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經(jīng)歷,才能讓喇嘛哥寫出那樣幽默成熟豁達而又犀利的文字。 到了民宿,勤勞賢惠的三姐已經(jīng)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,熱氣騰騰的飯菜慰藉著遠道而來的我們。木木拿出了酒,酒是最能讓人親近的媒介。一杯酒下肚,氣氛就熱烈起來。 誰能抵擋得了這樣的一杯酒呢,有南糯山的醇厚,有鮮花的香氣,有歌聲的韻味,有故鄉(xiāng)的遼遠和親近,有眼前人的歡樂和熱情。酒不醉人人自醉,此時不醉真不對。于是我們真的醉了,枕著南糯山的安靜沉沉睡去。 在西雙版納的幾天,我們沒有去熱門的景點。 喇嘛哥帶我們去看植物園的花團錦簇和郁郁蔥蔥,我們驚嘆于這里的花能開得這么大這么燦爛,一眼望去就是活靈活現(xiàn)的四個字:花枝招展。路邊隨隨便便長的展油豁水的植物就是家里快供起來侍奉,但還是朽眉觸眼的那盆。呀,這是啥?沒見過??炜矗悄ケP大的金剛蓮上坐著個娃娃!一路的驚嘆讓我們自己也笑話自己:看看乃沒見過世面的樣兒。 在途中,喇嘛哥教我們唱他寫的《刮一次風就想一次家》,“我離開的時候,風刮了一個晚上,我想家的時候,風吹起我的衣裳……”這首歌本來并不歡快,但我們一路上從七聲二氣慢慢唱到都在調(diào)上,唱得激情澎湃笑語歡聲,不知不覺就走過了長長的路程。 喇嘛哥帶我們去原始樸實的拉祜族寨子,四個拉祜族的村民給我們唱了歡快無比深情萬分的拉祜族歌曲。我們伴著歌聲一起舞蹈,一起哼唱,雖然聽不懂歌詞,但音樂是相通的,歌聲中的情誼是相通的。村民們一起調(diào)便有和聲,中高低音部相和,更增加了歌的感染力。喇嘛哥說,拉祜族大部分人都是基督徒,受傳教士的影響,從小就在音樂的環(huán)境中成長,隨便拉出一個村民來都是歌手。 臨走的那天清晨,南糯山似乎也在留戀我們。在吃完早點的閑聊中,一大片云海漫山遍野席卷而來。我們在民宿的屋頂上,看遠處的村寨漸漸模糊,又漸漸清晰。云海忽高忽低,忽遠忽近,緩慢又迅疾地流動著,像流動著濃厚的依依不舍和念念不忘。 在民宿,我們吃到了三姐做的噴香的素包子,香塌腦子的排骨燜面和燴酸菜,這都是家鄉(xiāng)的味道。家鄉(xiāng)有句俗語說:吃飽了不想家,喇嘛哥的民宿,就是家。 喇嘛哥說,旅游不是人擠人,真正的旅游向外是閱山閱水閱自己,向內(nèi)是放松放飛放空自己的一次越獄。 可是,快樂的時光總是太短,還沒有細細看過南糯山,沒有細細品味邊大的茶,沒有細細的聞聞山間的輕風,沒有細細地傾聽花開的聲音,我們就要說再見了。 民宿的外面隨意擺放著一些多肉,閨蜜說,這里的多肉長得這么好,也看不見喇嘛哥他們怎么精心地伺弄。我說,不用刻意,在西雙版納,每一朵花都會得到很好的照顧。 是的,在西雙版納,每一朵花都得到了很好的照顧。在喇嘛哥的民宿,每一顆心靈都會得到很好的慰藉。就像喇嘛哥的文章中寫的那樣:人生最好的旅行,就是你在陌生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一種久違的感動。 我們離開的第二天,木木發(fā)了一張被霧籠罩著的南糯山的照片說,你們走了之后天氣都變成這樣了,啥也看不見。喇嘛哥說,你們走了之后,整個南糯山都冷清了。我說,南糯山也想念我們呢,想得云山霧罩五迷三道的?;貋碇螅业亩厱r不時地響起《刮一次風就想一次家》的歌聲,想起從七聲二氣到慢慢統(tǒng)一到調(diào)上的笑聲。 也許有時間,我們還會在云南,在版納,在南糯山,或者在任何一個地方相遇。在悠閑的遠離塵囂的山野中,遇山遇水,遇到那個曾經(jīng)被遺忘的自己,還有你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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